[盾冬盾无差]无名-第一章

比第一个版本增添了某些重要道具,以及改动了章节设置,名字仍然不确定。
队二背景。

提要:巴基的梦出现了一些小问题,这让他无法成功醒来,于是史蒂夫决定进入到巴基的梦里以使他的大脑发觉异样。据托尼说,史蒂夫什么都不需要做,就当是“度个假”而史蒂夫不知道这是否真的成立。
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第一章

  
   
“我该做什么?”史蒂夫问,蓝眼睛审视地在托尼和那台躺放的“巨型面包机”之间转了一回,“我要找到什么特殊物品吗?还是要打败某些发现我的意识体,像是盗梦空间那样?”

“盗梦空间——老天,我不确定你是否真的……”托尼在史蒂夫不赞同的神情下改了口,“好吧,好吧,事实上你不需要做什么特别的事,就只是找到他,陪着他,只要他的大脑发现异常,剩下的他会自己完成。相信我,队长,叫醒这部分由他自己来好过你代劳,人道一点,让睡美人也偶尔也能自然醒一次。”

史蒂夫躺上“面包机”前的床,托尼很快将各种传感器贴在他身上,开始调试仪器。史蒂夫有些不安,又很快平静下来,他动了动手指,像是握住了什么东西。为了不牵动那些线,他微微侧过头瞥向“面包机”,他和巴基将会在其中会面。

“放轻松,就当是度个假,没什么危险。”托尼说,“贾维斯会监控你们的状态,一旦有什么异常我和博士会处理好的,那么我开始了?”

于是史蒂夫闭上眼,隐约听到托尼向他叫道:“当然了,你想吻他我们也不介意——”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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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嗨,史蒂夫,史蒂夫?”有个力量摇晃着他的肩膀,是巴基的声音。

史蒂夫睁开眼睛,他……他正站着,巴基就在他面前,蓝眼睛关切地望着他,双手扶着他的肩膀,对于夏天开始有些不那么吸引人的温度正从那里源源不断地传来——哦,夏天,在巴基的梦里,现在正是夏天。

“哦,我没事儿。”史蒂夫晃了晃头,“你刚才说什么来着?”

巴基一巴掌糊在史蒂夫肩上,他又笑了起来:“我说,我们这次去做过山车你大概不会再吐了吧。”

“别提了,巴基,那真的挺丢脸的。”

“遵命,队长。”巴基说,“那我们现在能出发了吗?”
    
   
史蒂夫跟着巴基,比他落后了半步。他们不常这样,反而往往是巴基在史蒂夫的左侧,稍稍落后一点。他总是在那儿,从布鲁克林到二战的战场,甚至七十年后。巴基把什么都忘了,却还像记得怎样瞄准开枪一样记得那个位置。

但今天史蒂夫想在那个可以看到巴基的位置,他感觉很不真实:空气中有一股劣质糖的甜味,来来往往的人群脸上都是笑容。那个角落立着台老式相机,一家子严肃地站在那里拍照,这边却有位女士戴着蓝牙耳机与什么人通着话匆匆走过了。这的确是巴基的一个梦,一个时间混乱的梦,唯一真实的是走在史蒂夫身旁的也确确实实是巴基,属于布鲁克林的巴基。而这个巴基正在史蒂夫的视线之内,脸上是史蒂夫无比熟悉的笑容,声音和他双手的温度一样暖和。史蒂夫太久没见到他了。

史蒂夫没想过这个,他本以为自己得在巴基的梦里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,或者在九头蛇的噩梦里挣扎,历尽千辛万苦才能找到巴基。他想过硝烟和血和火,想过刀刃和万年不化的冰雪,却独独没想过科尼岛、游乐园和就在自己眼前的巴基。

“史蒂夫!”巴基叫道,塞给史蒂夫一个巨大的米老鼠气球。史蒂夫看到他另一只手中正抓着一顶造型古怪,缀满LED小灯的红色帽子,眼里满是恶趣味和期待的意味,“试试这个?”

于是史蒂夫低下头,顺从地把手里的气球,那只大笑的米老鼠稍稍拿远一点,以便让巴基将帽子(似乎并非巴基刚握在手中的那顶)上七七八八的部件安排在它们该在的位置上,一边听着巴基的自夸:“不必感谢我,队长,但是我的眼光果然没错,它居然这么适合你。”

他捏捏帽子上的熊耳朵,又扯出一块压在帽子和史蒂夫头发之间的布料:“好吧,队长熊,让我们把眼罩也带上。”

我可看着你呢,你在哪儿变出来的这东西。史蒂夫想,他感到眼前一片落下的黑色和巴基拉扯那块布的力道,手里的气球线溜走了,而视线被阻隔的同时他也突然失去了意识。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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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蒂夫渐渐恢复意识。

闷热的空气里有一股盆栽刚浇过水的气味,耳边充满风扇转动的声响,不时有小得可怜的风从身上划过,而身下是床铺柔软的触感。史蒂夫睁开眼,床头柜正摆放着他与巴基的合照(完美的清晰度,21世纪水准)和一台斯塔克手机。

窗帘还紧闭着,但史蒂夫很快判断出现在正是白天,或许是清晨。

史蒂夫起身按亮手机,屏幕上显示今天的日期正是1991年12月17日,却没有表示时间的数字。

史蒂夫走出这间卧室,冷气扑面而来,窗户上甚至结了窗花,而巴基正穿着一件短袖衫,缩在沙发上,他的左臂,本该露出的左臂却怎么也看不清晰。

“史蒂夫。”巴基说,他向旁边挪了挪,让出一个超级士兵足够坐下的位置,“睡得怎么样?”

史蒂夫挨着他坐下,电视遥控器在他的大腿下发出咯吱一声,电视机打开了,画面一会儿是昏暗的酒馆,断断续续地传出钢琴曲和大兵们唱的歌,他们唱着要朋友在自己的胸口刻上一只斑鸠。一会儿又变成了史密森尼博物馆里的纪录片,无声的,而二战时的黑白色的美国队长与他的挚友巴基正相视而笑。

巴基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异样(电视的和史蒂夫的),他向史蒂夫这边偏过头,过长的发尾打着卷贴在脸颊上。

“我好像做了个噩梦,”他说,“一个很长的梦。”而听起来巴基正在说的正是他的现实。

史蒂夫几乎停止了呼吸。巴基正试图避开史蒂夫的目光,他看起来充满了疲惫、怀疑和不安,就像是冬兵。像是冬兵,这让史蒂夫感到胃部好像被揪成一团。

“我……我很抱歉。”史蒂夫说,在单词的缝隙里找回了呼吸,“我应该早点找到你的,我该抓住你。”

而巴基反而笑了,他看着史蒂夫,右手安抚地握住史蒂夫的手腕,“嗨,放轻松,这没什么。你知道什么最有意思吗?那就是在我梦里你也是这样讲的。”

但是史蒂夫没能笑出来,他的样子除了沮丧外没有更好的词来形容。

“好了,好了。”巴基说,分明有点对自己俏皮话无用的挫败,“这完全不是你的错,好吗?在梦的最后你找到我了,史蒂夫,别这样。”

完全没有效果,史蒂夫看上去更难过了,巴基不安又疲惫,但他仍然用自己的俏皮话安慰着史蒂夫,他属于七十年后的面孔上是七十年前的神情。

这下巴基是真的相当担心了,他凝视着史蒂夫的眼睛:“怎么,你以为你没有抓住我吗?”

史蒂夫点头,他听到电视播放的歌声中分明有一声叫喊呼啸而过,那是巴基的声音。

“那么你是错的。”巴基说,另外一只金属的手也抬了起来,他握住史蒂夫的手,很奇怪,在史蒂夫的感觉中,那两只手都拥有温度人类的温度。“史蒂夫,你看,就在这儿,你抓住我了。”

史蒂夫看着那两只手,看着巴基的脸。

“史蒂夫,说你抓住我了。”巴基说。

这下史蒂夫真的没办法忍住泪水了,简直丢脸极了,他想,哽咽着重复:“我……我抓住你了,我抓住你了。

这时电视里的歌唱完了,咆哮突击队将酒杯磕在桌面上,他们齐声欢呼。
   
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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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电视突然消失了,它变成了一张极大的油彩画,颜色在黑夜里显得有些怪诞。

好吧,现在又是晚上了,史蒂夫看见窗外是一片没有星的夜晚天空,但是楼下有家杂货铺灯牌的光正从窗里照过来。

“怎么了,史蒂夫?”巴基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问。

史蒂夫颇有些狼狈地抹了把脸,真是不够公平,他连眼泪还没来得及擦掉呢,巴基的梦却可以随意换场。

巴基端着一盘码得整整齐齐的黑布林从厨房里走出来,右手戴着烤箱手套,另外一只也是人类的手,但是空手握在盘子边缘。

“巴基。”史蒂夫说,他想知道巴基的梦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,“科尼岛的游乐园……”

“游乐园,什么游乐园?”巴基兴致勃勃地打断了他,促狭地挤挤眼睛,“史蒂夫,你想去游乐园吗?我们当然可以去,顺便四倍地挽回你在那儿丢失过的面子。我们可以去做过山车,做四次过山车……”

“哦,巴基!”史蒂夫懊恼地试图使巴基停下,但他失败了,显然。这种情况下胜利的永远是巴基,毕竟巴基可以一个人讲大半天的话还一点都不重样。

“或者我们一大早就过去,一直做到天黑,直到报纸上出现美国队长和…玩了一天过山车的新闻和抓拍照片,你可以用你的超级直觉在抓拍瞬间露出海报表情,但是别忘了也提醒我。”巴基说,奇怪的是有个单词像是突然在空气里滑过了,一点也听不到。

“和什么,巴基?”史蒂夫问,他不清楚原因,但直觉这个词必定很重要。

“和……什么?”巴基不解地望着史蒂夫,直到他发现自己记不起刚刚说了什么。他困惑地皱起眉毛,脸上出现了一闪而过的冬兵的空白神情。

“和什么,史蒂夫?”巴基退后了一步像是怕伤到史蒂夫,史蒂夫讨厌这个比喻但是他看上去就像是只困兽,像是不信任任何其他人一样怀疑他自己,“我,我是……”

“好了,巴基,没事了。”史蒂夫想上前一步但他发现自己无法动弹,巴基的梦为他筑起了一面透明的壁垒。

巴基或许没有听到史蒂夫的话,他低着头,眼眶发红,钢铁左臂发出一阵机械校准的鸣响而他因这声音而颤抖。

他的右手正握着把枪——该死,史蒂夫没办法阻止他也不能让他冷静下来。巴基向着地面开了一枪,一只死去的斑鸠落在地面,这禽鸟羽毛已不新鲜了,而尸体正流着血不断抽搐。

巴基嘟囔着某种史蒂夫不明白的语言,节奏很快,而那幅油画突然挪移到史蒂夫眼前,彻底隔开了他焦急的视线。他看不到巴基了。

“巴基!”史蒂夫喊,但是没有回应。

“我是……”巴基的声音模模糊糊地流过来,而后传来一声巨响。

“巴基,巴基!别——”

但是史蒂夫又一次失去了知觉。

失去意识的前一秒,他看到油画上是暗室中一对老夫妇神色肃穆的脸,他们正希望地望着一束光,从画面上方破碎的缺口照进来。⑴

    
   
——TBC——

⑴俄罗斯童话故事《泥娃娃》:一对老夫妇创造了一个泥娃娃,但是娃娃因饥饿吃掉了他们、猎户夫妇和许多其他东西。最后一只山羊打破了泥娃娃,救出了大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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